犯上的种种乱象,从此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甚至,祭由寡人、政由宁氏这种荒诞之事。
礼法完全崩溃。
作为礼法的根基的井田制,同样难以维持,自然崩溃。
最终,酿成了三家分晋,田氏代齐这样的罪果。
不知多少士大夫,每每想及此事,就捶胸顿足,呜呼不已。
只恨不得把那些春秋上的乱臣贼子,都拉起来再杀一次。
“而今之大宋呢?”韩绛笑起来,看着韩维:“持国认真想一想…”
“自古以来,城郭户何曾如今日这般数量?又何曾有过,如此之巨的商税收入?”
“近三成的城郭户,就是将近三千万城郭人丁!”
“一千五百万贯的商税岁入,更是达到了天下岁入的两成余!”
“若继续发展下去…”
“城郭户达到四成、五成…其所贡岁入,达到天下岁入的五成甚至六成、七成呢?”
“这难道,不是如同春秋时期一般,剧烈的社会变化?”
韩绛说着,就问道:“官家曾与老夫在私下说过…春秋之时,是井田先崩溃,礼法随后崩溃…”
“官家谓此曰: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故,官家言:自秦以来,天下就是地主与佃户的天下!”
“然而,土地产出甚少,又赖天时,故此方有‘三年之耕,方得一年之积’的说法!”
“于是,王朝兴衰,社稷更替,尽在其中!”
“而官家,欲跳出此中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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