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超过一半不在了…”
文及甫听着,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弱弱的问道:“大人所谓的‘不在’是何意?”
文彦博道:“有得病死了的,有受伤残疾了的,但更多的是满身伤病,再也做不了棉庄之事,只能拿着攒下的工钱,去熙州的藩部里,与人牧羊、养马…”
“诞哥儿言:天下,没有比熙河棉庄,更残酷之地!”
“冥府地狱,怕也不过如此!”
“这…”文及甫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声的问道:“大人…”
“棉庄雇工为何不反?”
是啊,若是在汴京、洛阳,如此苛待客户。
客户们必然大量逃亡。
若遇到凶恶的,直接把心一横,宰了那无德的东主,卷了财物,逃去山林里当盗匪。
大宋天下,类似的事情,从来不缺。
所以,士大夫文官家,才会对客户们怀柔,不敢将之压榨的太过。
“反?”
“拿什么反?”
“熙河包氏带甲数千,精骑万余!”
“而且…”
“汝道诞哥儿他们,没有忧心过这样的事情吗?”
“早就调查过,问过棉庄里的雇工了!”
“诞哥儿就曾问过一个棉庄的雇工…言及只要其答允,诞哥儿就愿代其解除与棉庄的契书…”
“结果,那雇工非但不答应,反而以为诞哥儿无事生非!”
“而且不独熙河的棉庄如此…那会州、河州、兰州、岷州等地,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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