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入茶水间的时候,他听到两个女孩说八卦,哎呀哎呀好可惜,好帅气的,又多金。我还想拼一把做阔太太呢,谁知死得这么早,这么惨。你想太多,他那么傲,一定很讨女人喜欢。
同事自然不走,假装无事发生,探他口风,怕他胡说八道。他一点都不关心,到点下班,对方又从电脑背后张望,调侃一声:“今晚不奋战到凌晨?”
从前他不计较,想攒多点钱,晚晚加班到深夜。有时候在走廊撞见上司,男人抽烟,扬起手看到一枚银色的戒指。对方说没结婚,大概是怕狂蜂浪蝶的缘故,又问他是不是一个人。是啊,没谈恋爱,没关系,公司里静悄悄,他谨慎地答,胸口怦怦乱跳。
对方笑他未免太紧张了,不是开会,难得有兴致聊两句。他傻傻应了几声好啊,险些将祖上三代都倾吐而出。男人垂着眼,朝窗外吐一口气,继而掐灭手里的烟,才放他回去:“早点休息,下次请你吃饭,优秀员工。”
再见面是在报纸上。
他跟着其他人参加葬礼,留给员工的时间很短,一眨眼,照片上的男人对着他笑,嘴角微微上翘。他忽然想起倚在窗边谈话的凌晨,天很黑,那枚戒指闪着一点光,刺得他口干舌燥。然后大病了一场,请假,裹着外套去看医生,打完点滴刚好经过那条出事的街,附近有水果摊,老板心有余悸:“恐怖啊,那个喝醉酒的司机碾了小轿车,又铲上人行道,连我门口的竹筐都撞烂,石榴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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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指给他看,那里,就是那里,红石榴叫秋艳,艳艳的红色,飞溅一地汁水好像血一样,洗都洗不掉。他走过去,到路口的位置,很多痕迹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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