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接了,却也没喝,只望着那碗安胎药,片刻道,“下次能给朕准备半个蜜沙果吗,这太苦了。”
宫中已经没有蜜沙果,因为种果子的人不在了。要吃需等西境明岁供上来。
其实在这之前,殷夜也不曾提过;如同她望着苏合香树中一行突兀的枫树苗,亦不曾去当荡过秋千。
“我刚才梦见他了,头一回。”殷夜笑的比哭还难看,“他说,以后会好好爱我。”
“陛下,您下诏,让丞相回来了。”
殷夜望着佘霜壬,半晌摇头,她垂着眼睑,“朕怕。”
“我怕,传了召,他也不回来。”
“那时,我要怎么办?”
佘霜壬还想再说些什么,车驾便停了。他抱着殷夜下车,却没再将她放在地上,只一路抱着往山门走去。
“做什么,你放下朕!”外头寒风拂面,殷夜便也收了愁绪,望着上头迎候的诸人,只觉不妥。
“这路陡峭,臣抱着您,安全些。”
“你扶着朕便好。”
“会崴脚,胎腹挡着你视线。”
“朕……”
“您别说了,再说臣返身下山去。”
殷夜难得见到佘霜壬这幅冷肃模样,不由好奇又好笑,便也闭了嘴,闷声露出两分笑来。
殷宸作为天子胞弟,自是站了最前头,身后是谢晗、慕容麓等一干贺寿的官员。他远远便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随着身影越来越近,又见宽大雀裘都掩不住的肚子,心中满是愤怒和鄙夷。
慕容斓因早早告了染病,自也未守在山门口,只立在了内堂门口,身畔伴着慕容垚。
“本殿当是没有眼花,那孩子是看到什么了,气的双肩发颤。”
“方才来时,臣问了侍者。”慕容垚道,“佘侧君抱着陛下上来的,估计殿下觉得他阿姐实在有伤风化。”
“稚子纯善也简单,想不到太多。”慕容斓笑道,“本殿却觉得,陛下需人抱上来,许是身子有恙。那样情境下知晓有了孩子,撑到今日,不容易的。”
慕容垚颔首,最近几日他的儿子慕容麓和谢世子谢明初一直在此间安排事宜。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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