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我去找她,想来我竟没有去过她坐诊的东安堂。她身为堂堂圣姑,说日理万机也不为过,可却为了我屡屡撇下要务,造访我段府,是我欠她太多,怎么能再麻烦她,想来我早该去见她的,不能等到她开口。”
“可姑娘……”
“不必再说。”
春棠苑是段府最幽深的所在,离待客的前厅甚远,段临湘要过去,得绕大半个府邸。
祝孟桢饮了三盏茶才等来她,她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实,可小脸依旧惨白,毫无血色,想来病症又加重了。
这一路过来,喘得厉害。
“蒹蒹,你久等了。”
“阿姊……”
祝孟桢作势要站起来,却被她挡下去:“又辛苦你跑一趟,我过意不去。”
“上次的药可有好好吃?”
段临湘点头:“你也知道我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吃药不过也是为了多活两日,想要根治,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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