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说词并不是不可信,只是她的表情太直白,鬼精灵地望着自己,甚至连一分软弱都不肯装,都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狂妄,活像只才化作人身,学得形像神不像的小狐狸。
霍星流生气又好笑,心念一转,原先凶巴巴的说辞又被压了回去,转而也换作一副浮夸的神态,虚伪的说道:“我姓霍,名星流。表字一个青。是你的未来夫主。”
梁鸢瞪大了眼睛,片刻后才说,“我虽有些记得不大清楚,可如何会不认识你?你灭我大楚,杀我父母,是秦贼!而我是大楚王姬,与你有血海深仇,从前更是两不相干,怎么会有什么婚约?”
“谁说是婚约了。”他见她急了,心里暗笑,继续编道,“你大抵是忘了。那日宫中失火,我无意中撞见仓皇逃跑的你。你受了伤,还崴了脚,可怜兮兮地求我不要杀你,还说只要我肯饶过你,便愿意以身相许。唔,那时我见你确有几分姿色,便答应了。怎么,如今醒了,不认账?”
“……你、你……我……你方才怎么不说?你、你不是问我要什么东西么?”
霍星流强忍着笑意,故意执起她的手,与她掌心抵着掌心,十指交错,以恋人的才会有的方式紧紧相扣。同时贴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尖,声调发腻,“没什么。我说错了,你不要多想。我不要旁的,就像要你的人——”
少女不可抑制地发起抖,额间冷汗涔涔,那双精灵般的妙目浮现出几分无措羞赧,胡乱要推、要挣扎:“你胡说。我不信……我不信!”
“你凭什么不信?”霍星流不再演拙劣的把戏,只是紧紧叩住她的手不许她挣扎,饶有兴致地观察、欣赏她的慌乱。
梁鸢不语,憋着气专心和捏着自己的那只手较劲,拼死拼活挣扎了半刻多钟,结果把自己挣扎到了对方怀里。她意识到大事不妙,可实在没有脱身的法子了。自己尚在病中,连只手都较劲不过,更别提起其他了。
“好,好!她忽然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
霍星流这才笑了,松开她的手,“那连城……”
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张带着浓烈恨意的香软唇瓣封住了。
梁鸢根本不懂得什么吻,只是粗略的用嘴去撞他的嘴,重重地磕了一下,又飞快退开,红着脸,梗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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