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撞到了烛台,遗像从灵台上滑倒。
倏忽一阵风刮过,安槐序抱紧了怀中的骨灰盒,把它贴近心脏,几近崩溃地哭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小序,快放下!”安诚言被安槐序的举动吓到,安槐序恍若未闻。
“这里是灵堂,死者为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灵堂之上亲友都在场,安诚言再疼惜体谅女儿,也要遵守该有的规矩。
“小序,快把骨灰盒放下。”
“她如果知道你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小序。”
“是啊,人已经走了,应该早些让她入土为安。”
······
十几个人,十几张嘴都在纷纷劝她。
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棱角锐利,触手冰凉,里面竟有她一生所爱,他们竟还想从她手里夺走!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灵堂里回响着安槐序声嘶力竭的质问,几乎要撕裂这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