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
三十岁和三十一岁听起来差别挺大的。过了这个生日,她可以约等于大家口中所说的“三十好几”的女人了。
“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安槐序把手里的东西摆放整齐,合上行李箱,立起来,放在玄关,隐隐觉得侧在那里不说话的人有些小情绪。
“怎么不说话?”安槐序伸手从后面拥住陆林钟。陆林钟手搭在沙发套上,指尖一动一动暗合着幽淡的发香撩拨着安槐序的心绪。
“嗯?”
“不想过生日。”陆林钟眼里闪过一丝怅惘,侧过身,面向她。
“为什么?”安槐序下巴抵在陆林钟头顶上蹭了蹭,低头小心轻柔地吻过陆林钟的额心,女人根根分明的睫毛,向上微翘,盛了室内暖黄色的灯光,微微颤动着,像是玲珑透光的蝶翼,随着眸光轻颤。
“我真想一直三十岁。”陆林钟的目光停留在茶几的果篮里,沾着水珠的车厘子红得浓艳,总是让人担心它熟得太过,即将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