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在一片蓊蓊郁郁的山水之间,竟是密密麻麻。
浓郁的颜色将那些细弱的孔洞很好的掩饰住了,灯火下的山水掩饰,倒不如漆黑一片处手上的触觉来的真实明白,这时间迷乱人眼耳的事太多了,眼睛瞧见的,耳朵听见的都算不得真吧。
千宁儿透过孔洞望向与屏风仅十步之遥的龙榻,若是从这地方瞄准,一个善于射击的好手,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击中目标,先皇死得蹊跷,以那样的年岁正值盛年,他死在自己被传召侍寝的那一天晚上。
那个埋伏在这处的人不止想取了先皇的命,还想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阿爹身上,千宁儿站在阴冷的寝殿下,周身的血液都似要冷却下来,她感到了一股透彻心扉的寒凉,阿爹他一心为了朝廷,到底谁想将他除之而后快。
门外有脚步声缓缓而来,她一惊,将手中的宫灯熄灭,一个旋身藏在那八扇屏风之下。
殿门被推开,有人走向了烛台,上面的蜡烛被点燃时,她看见了一个明黄的身形和一张熟悉的脸,浔炆!
殿外一片安静,他没带随从过来,他抚了抚桌上的灰尘,坐于先皇曾经批阅公文所在的榻上,烛台的火光将他的身形照得明灭不定,他只静静坐于那处,竟似泥塑一样。
时间一定一点过去,他并未有半点动静,好似就要在此僵坐一晚,烛台上的蜡烛渐渐燃尽,他站起身来,走到先皇的龙榻前。
今日似是有些疲累,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此处,这里曾经是他厌恶的地方,所以先皇死后一道旨意便将这里封了。
转身扫向桌案时,他看见了门旁靠着的那把十二骨雨伞斜靠在桌旁,伞尖有一滩水渍,他略带疲倦的眼睛突然变得犀利,眼神朝那八扇屏风处扫去,脚步也渐渐朝那移动。
一声微不可查的咳嗽声落入耳中,那声音细弱,若是不留心根本就无法察觉,他看见那人伸手欲握住嘴时,腕上那一闪而过的银光,镯子本来便紧合着手腕,现下却似松了一些,她又瘦了……
前进的脚步顿了顿,他眼底闪出一抹了然,伸手放在自己嘴边咳嗽了一声,而后故意放重了脚步朝那边走去。
朦胧中千宁儿看见一双明黄的短靴在朝自己靠近,她觉着浔炆是发现了她了,他离屏风越来越近,她虽未朝外看,却已经能想象其带着探究与与审视的眼神。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有大量的火把在外面移动,浔炆的步子一顿,看了一眼藏在里面的千宁儿,转身朝正门处走去。
殿外的声音很大,隐隐能听到袭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岚瑟的声音:“快……将这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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