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二骨雨伞上有雨滴落下,她抬头间,已经站在一个打了封条的宫殿门下。
这座殿宇尚不算破旧,只是因着先皇以那种方式死在此处,浔炆已经下令将此处封了起来。
她手执宫灯立于台阶之下,将头顶的斗篷掀开,微风下她满头的乌发在夜色中飞扬,那细弱的宫灯的光照得紧闭的门鬼气森森,这里自先皇死后已经被列为禁地,谁也不允许踏入一步。
千宁儿收了骨伞,将宫灯微微上提,那晕黄抖动的光亮照亮了她妍丽的脸,也照亮了那个用赤红朱砂写成的大大的‘封’字,往事如洪水一般排山倒海的从她眼前奔腾而过……
她曾怀着紧张而惶然的心绪,被宫人们精心打扮送到此处,先皇进来时,他爽朗的笑而执起她的手,满殿的烛火之下,他的身影被拉得欣长,他笑着说宰辅这个老顽固竟然能生出这样灵透如雪莲一般的女儿。
这个男人,他尚未成为自己的男人,便魂归天外,留给她的是一具冰冷的躯体和无尽绵延的灾难,她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府中,也不知自己何时被他见了一面,他死在她的身边,让整个千氏一族陪葬。
那个效忠了他一辈子的人,被抄了家,在流徙的路上被杀,宫里美貌的女子那么多,许多美人进来,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为何他还要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帝王的权势如此大,那他为何又这样轻易的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那扇沉重的门被推开时,有一阵风带着久未打扫的灰尘从里面扑面而来,她伸脚踏入,眼前再不复昔日的干净辉煌,就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这里的所有由先皇的威严笼罩起的气息都已经荡然无存。
桌角的烛台上结了丝丝缕缕的蛛网,随处都是一片微尘飞散的模样,她看见其中一个烛台上染了点点殷红,那是那夜插在她脚背上的那个烛台吧,上面的血渍已经凝成了深红。
抬眼稍稍的向四周扫射了一下,目光便落在了偌大的龙榻之上,上面的锦被被宫人平整的叠放在床上,一应物件具在,好似随时都有人要住进来的模样。
回想那晚先帝那满是痛苦的脸庞,她伸手在床上摸索了一下,锦缎依旧柔滑,却已经没留下任何痕迹,先皇的苦痛、她的彷徨都已无存……
她坐于床上,脑海中浮现出先皇瞪大眼睛,望向的那一方,漆黑的夜色中,她看着那早已蒙了一层灰尘的八扇屏风。
那屏风上画着帝国的万里江山如画,画着高山流水、壮美磅礴,伸手拂去那一层层的灰烬,仔仔细细,顺着纹理,果然触到了微不可查的一点破损,针孔般的破损,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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