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靠近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安宁惊讶于任安乐的直白,点头又摇头,手中握着的酒壶转了个圈,安静的落在了木桌上,模样不像,脾xing却很相似。
任安乐挑眉,眉间便带了一抹痞气出来。
帝梓元很聪慧,尽管我当初不服气,可不得不承认,无论哪一样,我即便在宫里跟最好的太傅学,却总是不及她。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公主眼光应该放长远些,帝梓元被囚禁在泰山十年,论聪慧功勋,早已不及公主。任安乐懒懒抿了一口酒,笑意吟吟。
我总觉得不会如此,你跟她一样,看上去温和无害,其实肚子里一片儿坏水,赌坊里是这样,刚才在翎湘楼也是。安宁摇头,声音清亮有力:任安乐,你一点也不比帝家当年的那个小丫头好打发。
我可是晋南最大的女土匪,拿我作比,这可不是对帝梓元的赞扬。任安乐笑道,仿佛极随意,问:听闻帝梓元在京城只呆了一年,想不到公主对十年前的小姑娘记忆如此深刻。
帝家的女子总归是不同的,不是吗?安宁狡黠的眨眨眼,随即叹了口气:若是帝家还安好,她早就成我皇嫂了,也不会被关在泰山十年,哪还有你在这蹦跶的份。安乐,你还是放弃吧,皇兄她不会迎你入东宫的。
哦?为什么?任安乐不置可否,声音懒懒。
我在边疆听闻了你的事,你不仅是帅才,也有治世之能,皇兄不会糟蹋你的才能,让你入东宫做一个不得gān政的侧妃。
安宁,你想说的好像不止于此。
还有帝梓元。安宁的声音透彻清晰,笃定万分,不仅仅因为这桩婚事是太祖定下的,皇兄他不会把太子妃的位置给天下间任何一位女子,哪怕是他将来有了所爱之人。
长久的静默,任安乐轻笑,道:安宁,你凭何如此笃定,连一半江山换来的承诺都不能信守,何谈一道数十年前留下的遗旨?太子将来是云夏之主,怎会真的为帝梓元做到如斯地步。世间不可为且难做的,我任安乐偏要试一试。
说完,一仰头,壶中之酒尽饮,她站起身,墨黑的衣袍染了一地柔泽,垂眼看向尚带怅然的皇家公主:安宁,往事已矣,我不是帝梓元,也全不了你追忆往昔的故梦,公主,人活一世短短数载,不如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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