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晚,冰封的雪山深处,北堂晏哈着气问季子期:你不是日日念着攻打天壑城,眼见着日子快到了,怎么领兵出来gān这事?
我是一个将军。
北堂晏挑眉,表示没听懂。
出兵灭敌是为了守护国家,若是连百姓都保不住,又怎能算护得了国家。季子期望着皑皑冰雪,笑着道,只是还有一句她没有说完。
六年前她为了季家和仇恨终究是负了他。
她希望能为他安定边疆,守护天下;她会为他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天下;她会做他最锋利的长刃,令所下,兵所至。
这是她季子期,爱夏云泽的方式。
又是半月,季子期走出雪山的消息传来时,已数日未曾合眼的帝王终是长舒一口气,酣睡了一整日。
只是奇怪的是,那个整日叫嚣着要出兵天壑城的季子期却呈上奏折,以边疆战士需休养生息的原因,将计划延后,而且一推迟,便是整整半年。
几日后,一封密信被送至上书阁案首,夏云泽脸色难看沉默良久后才对着通明的灯火吩咐了一声。
许安,传旨,贵妃身子孱弱,即日起送往国安寺调养,安国公主送至慈安宫jiāo由太后照料。
许安领命而去,夏云泽揉着眉头,将密信投入炉火中燃尽。
本以为她知书达理,却不想是个蛇蝎妇人,护送物资的领路人是左相安排,季家军在雪山被困,和左相脱不了gān系。
宣昭八年盛夏。
靖安城府,低沉的咳嗽声传来,端着药临近门口的北堂晏神色一黯,停驻半响才展了个笑容走进房。
今日如何了?
软榻上的女子面容清瘦,嘴唇略带浅色,眼底熠熠生辉:早就无事了,偏生你担心得紧,养了半年还能有什么事,无端河还有几日便能连通,密探说元崇近日来了天壑城,这是个好机会。
无端河在天壑城外,水流湍急,宽有数丈,乃为守城天险,如今有了应对之法,难怪季子期能高兴成这般样子,北堂晏心底明了,将药盅端到她面前:如此便好,只是你身子尚未复原,若能智取,万不可再上战场。
半年前被困雪山后季子期伤了身子,这些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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