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名字。
寂静的黑夜中,我悄悄地伸出手,用指甲在被褥下的木板上一笔一笔划着字。
划了一个又一个
又隔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写着的,其实只有一个字。
顼,顼,顼,顼
每个夜晚,写上无数遍
不像刻在木板上,而像刻在心头,一下一下狠狠挠着,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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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溶听说我病了,当即丢开朝中事务来看我时,我刚从夜间的高烧中清醒过来,神色已略好了些,只是长长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断了两个。
便是真人去了,也不该这么伤心,好端端突然就病成这样,叫她走得怎么安心?
他和以往那般温柔地拥抱我,柔软的唇贴上,宠溺地亲吻我。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亲吻,熟悉的杜蘅清气,忽然便让我触了电般只想逃开。
我病着小心传给三哥
借了咳嗽,我匆匆挣扎出他的怀抱,蒙头向里而卧,不敢抬头望他,心头脑中,已是凌乱如麻。
哦!
萧宝溶疑惑着拿手搭到我额上探了温度,为我掖了衾被,微笑道,那你快些养好罢,三哥没空天天到相山陪你,还指望着尽早回宫去,天天陪着三哥呢!
他的言语一如既往的温柔,袖中淡淡的杜蘅清香混在药香和檀香中,依然清新怡人。
可不知为什么,我的背脊,忽然便颤抖起来,甚至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萧宝溶的手掌隔了被子抚在我的背上,先是轻柔,渐渐有力,着我瘦削的脊骨,仿若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恋恋而去。
我松了口气,汗水已浸透了小衣和额前的短发。
而外面,传来了萧宝溶的低语,显然在询问随行御医和小落她们我的病qíng了。
意尽,红烛杨花梦(四)
晚间吃了药继续睡去时,依稀觉得有人守在一旁,拿了湿帕子为我敷额降温,隔了衾被默默地拥着我。
又做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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