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也装作有孕,一则免了侍寝之苦,二则也想着有个孩子伴在身边,好从此不再想着那个被拓跋弘打掉的胎儿。
那名侍女产下一名男婴后,难免骄纵些,遂被母亲令人秘密处死。她虽有心利用那孩子保全自己的地位,想将他当作亲生骨ròu来养,可那男婴长得很像拓跋弘,又每每让她记起被害的侍女,心中不安,对这孩子并不亲近,以致根本不记得他那所谓的帝王印记,到底长在左肩,还是右肩。
那个侍女,拓跋顼的亲生母亲,便叫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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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原来又错了。
母亲针灸后陷入沉睡时,我的周身却也似着了火一般,不规则跳动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我紧紧蜷在衾被间,屏着呼吸,用手使劲地按着胸口,使劲按着却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地疼痛和晕眩直卷上来。
拓跋氏两代帝王,他的父亲与兄长,都丧生在南人手中;而我生父萧彦,同样因他们兄弟而死。
于家,于国,我们之间,存在的无非是血海深仇。
如今,居然又多了一样仇恨,一宗早已被战乱和硝烟掩盖无踪的宫廷血案。
拓跋顼一直苦苦寻找的母亲,竟是他自己的杀母仇人。
一切都错了,错了。
我究竟还在冀盼些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冀盼什么?
以为恩怨早已算不清,原来,到底我欠他的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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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两日后病逝。
许是听说那个男婴在乱世中好好地存活下来,她走得还算安心。
而我,却病了,连着好几天的高烧不退。御医说是伤心过度,又着了凉,需要好生调理,因此给宫中传了消息后,继续留在山上养病。
qiáng撑着安排了母亲的葬礼,我一时也不敢回到萧宝溶身边去。
每晚烧到意识模糊之际,我咬紧唇,不肯吐出一个字。
我怕我吐出的,也会是那个原已下定决心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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