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又无奈,让人瞧了心疼。
“这个可是你父母留下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寻思着这小小玩物必定对她有什么非比寻常的意义。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又道:“不知道云夫人会如何处置你我?”
“我是一定会死,恐怕死也不是好死。”我苦笑。
“我虽未必会死,但活也决不好活。”莲若也苦笑起来,我们的叹息重叠在一起。
“既然已到这般田地,莲若,你不妨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云夫人又究竟是谁,这满地枯骨又是怎么一回事,姑且让我这倒霉蛋死得明白一些。”
莲若听了良久无言,咬着唇,轻轻摆弄怀中布偶,蹙着眉。我见了她这样子,不愿再强人所难,便道:“其实不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打紧,你不必为难。是我唐突了。”
莲若摇头,说道:“并没有为难,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莲若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罢了。不寻常的是我父亲,也就是云夫人的爱子,他曾经做过皇帝,是当今大梁天子的兄长。”
“什么?你是废帝之女?”我脱口而出,大梁国祚犹存,皇室女子却流落到烟花柳巷,这实在太过出人意料,若是传了出去,丢脸程度绝不亚于朱家祖坟给人刨了。
莲若点头,似是忆起许多前尘旧事,梦呓般说着:“很小的时候,父亲总不在身边,他忙。母亲也忙,乳母告诉我,皇祖父身体不好,母亲很孝顺,要常常进宫去照料他。其实,我也不想他们在身边,母亲似乎恨我,父亲对我好,却又有些阴阳怪气。一日,母亲急匆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