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在乎。
可我在乎,夫子座下几十个弟子也在乎。
夫子坟前,无兄弟者,已有妻儿者,年幼者出列之后,终究还剩了十九人。
土罐之中,放了十九颗丸子。十五人探出黑丸后,立即去商讨如何击杀那几个羽林郎。
三人探出红丸后,也不多言,直接去磨刀子,杀掉那个延尉府中乱法的文吏并不很难。
惶恐不安的只有我,我探出了唯一一颗白丸。
我更愿意亲手砍下仇人的头颅,而不是为所有人收尸。
我的那些同伴,他们早已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看待彼此,听了我的不满后,无奈道:“为仪,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你不过是稍晚几步罢了。”
他们同样用看死人的眼光看我,我不再多言,着手准备十九个人寿材。
将琴上好大漆之后,托绿衣带去给清宛,连同那未谱完的琴曲。告诉她,爱弹琴的男子果然都不值得托付,然后取消了婚约。
我的十五个同伴,在那六个羽林郎秋猎时,埋伏在城外竹林,先放箭,一阵箭雨之后,持刀跳出,与其激斗。这场厮杀的结果是六个羽林郎死去,还有七个同伴。
与此同时,我的三个同伴在城中,当街将那名文吏砍成四段。
事成之后,他们一起自首,死了的也就罢了,活着的没有一个逃跑。
我们要的是公道。杀人者死,这就是我们的公道。那几个羽林郎和文吏虽然混账,但我们同样给他们公道。
可不论是我已死去的同伴,还是未逃跑的同伴,都被说成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