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想要得到功名的士子,工文赋,更善击剑。一天,他走在路上,遇见一群华服的男子调戏良家妇女,就用手中的剑主持一下公道。
韦夫人时常担心自己为旷夫子招来祸事,无奈身子沉重,不便离去。夫子与师母只好时时宽慰,只等孩子出世,大家就一道远走,到别处去过安生日子。
如此过了一个月,一个女婴来到这世上。刚出生的孩子都丑,皱巴巴像个小老头。可这小婴儿却非同凡响,刚落地就比我那粉雕玉琢,生得庄严貌美的大侄子虎君还漂亮。
机不可失,我立即抱了虎君上门相亲。以为这对母女远走后,等虎君大了,千里寻亲,也是段佳话。无奈女婴见了虎君便笑,虎君见了女婴便哭,也忒不争气。我一时对这大侄子失望透顶,以为他注定孤独终老。
哭丧着对清宛说了此事,清宛听了便笑。她毕竟还没过门,心向娘家,对我大侄子的终身大事不感兴趣。叙了些许闲话,又一本正经谈起她继母。
“真是奇怪,她来我家十多年,偏只有病中这一年待我严厉,又待我亲切。她不许我读诗赋了,说读了呆头呆脑,像根木头。”
“嗯……这……很有道理。”
“她要我绣花。”
“可把你委屈坏了。”
“她还要我做饭,操持家务,说,若是做不好这些,日后定会被夫家嫌弃。我很努力学了,可煮出的饭是一直是糊的,绣的花也不好看。为仪,等我到了那边,你能否先宽待我一二年?”清宛小心翼翼地问,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我仔细考虑片刻,道:“我愿意一辈子吃糊的饭,也愿意穿不好看的衣裳。如果你不指望我做个万户侯,我就天天给你做饭,缝衣裳,洗衣裳,读之乎者也。”
清宛听了,信誓旦旦,承诺不必一辈子,只要忍耐一二年就好。至于万户侯,她以为有雄心壮志是件好事,不过一辈子在这长安城中斗鸡走马,也不坏。
七月,我与其他弟子一道,将夫子一行人送出城外。回城后,就得知了平恩侯的死讯。
失去了最疼爱她的长辈,清宛一定很伤心,我该去安慰她,可是我没有。
紧接着平恩侯死讯的,是旷夫子,师母,韦夫人,还有那很美丽的女婴的死讯。
在城外,旷父子,师母,还有韦夫人被乱刀分尸,但他们的死相都不及那女婴凄惨。
羽林郎买通了延尉府中的文吏,我们以“法”为死者申冤的路就此断了。
很多年以前,曾有人说过“侠以武犯禁”,说这话的人,其实明白,王法并不能护庶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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