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遗憾的是,他好象对她没什幺感觉。
安先生,你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哎,枉费她抛出这幺漂亮的风向球,对方的响应却是'公事公办'。幸好她也没有表态得太明显,被他泼了这桶冷水也不至于太丢脸。
呵啊……他什幺时候才会忙完啊?困死了。
他家好干净,连这样临时带客人来访都没问题。还是,他常常带人来家里?
是男的客人,还是女的?
安阳对他们,也是这样细心伺候吗?
迷迷糊糊中,她被安静的报纸翻阅声吵醒,揉着眼睛咕哝爬起时,楞到赶快再用力揉眼睛。
'醒了?'他微微移开展在眼前的报纸,蹙眉望着对面沙发上的呆娃。
'安阳?'
'你睡傻了是不是?'
不会吧?
'醒了就跟我上楼去吃饭。'他边迭整报纸挟入腋下,边捞过一双拖鞋搁往她脚边。'鞋子换下来,吃饭时轻松一点。'
换下那双小小的高跟鞋,也没什幺放松效果,她早就紧张得像快绷断的橡皮筋。
怎幺她才眯一下,安阳就变了样?
他一身宽松的套头毛衣,每根毛线差不多跟她小指头一样粗。老旧而合身的褪色牛仔裤,悠闲包裹着结实修长的腿肌。卸下隐形眼镜的他,高挺鼻梁架着金边眼镜。不需要刻意平整打理的鬈发,随性地散乱着以手爬梳的模样,狂放不羁,像个被放逐天际的叛逆艺术家。
怎幺会这样?为什幺一觉醒来,安阳就魅力增幅百万倍,由贫乏的上班族变身为落拓的阳刚男子汉?
不可以!她对贝多芬型的男人毫无抵抗力呀,她这下岂不就输给他了?
'我已经打电话跟你家人报备过,等吃完饭就送你回去。'毕竟现在都快十一点,若不报备,恐怕就要报警了。
待他领人上楼来,正奇怪这骄蛮丫头怎幺这幺乖巧文静,就被她突然爆出的尖叫击倒。
'好漂亮!你怎幺会把顶楼弄成这样?'
顶楼有一半的空间是露天平台,另一半建成室内的厨房与餐厅,以透明铝门窗为大片墙面,让屋顶的爬藤垂挂蔓延,形成翠绿的挂帘。
'我要在这边吃!在这边吃啦……'她巴在露天的白色铁桌上嘤咛撒赖,只差没跺脚娇吟。
他没辙,只好把热好的东西一一由室内搬到室外。
'安阳,可不可以开这个?'她好期待好兴奋好谄媚地偎在欧式街灯旁。
'我那盏街灯只是装饰品。'
'骗人,明明有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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