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布置的家,才是她目瞪口呆的主因。
所有的壁面,都是粗砺的白墙,地面也是罕见的大块砖面。明明是一般住户的国民格局,他的客厅玄关却有一大片白墙拱门。整个家泛着月色的光,却精巧设计得见不着一盏灯。
她去过类似的地方,是爸爸带她去的,那里叫做西班牙。
'这个给你,自己挑。你在这里随便逛,我到楼上的厨房去忙。'
'厨房在楼上?'楼上不是顶楼阳台吗?
'没听过违章建筑?'他淡然卸下西装外套和领带。
'听过啊。'而且台北每家每户都违建,不违建的不是没钱盖,就是怪胎。'可
是我没听说过有人把厨房盖到另一层楼去。'
'避免油烟。'
'喔。'这样洒脱的格局,的确不宜沾染人间烟火。
他迅速换个衣服就出门去,到楼上洗手做羹汤。她还在恍神状态中,到处飘荡。哇……他的厕所好漂亮,一方方精美的进口小花砖,大块原石挖出来的天然盥洗台,一柱又细又长的问号型黄金水管,静静倾流细腻的水柱。
昏黄的灯光,像温暖的炉火,几乎可以幻想木柴燃烧迸裂的细微声响。
她像个跑错摄影棚的傻蛋。一出五楼,是拥挤嘈杂的台北;一进门,就像掉到西班牙的某户人家中。
安阳家除了大门,整个房子都没有门,全都只用拱顶做区隔。她逛来逛去,毫无阻拦。他有好多又厚又大的书,一层层地架在嵌入壁面的木板上。这幺厚实的原木,八成是进口的。那她就想不通他客厅那张大得惊人的矮木桌,是怎幺运进台湾了。
好香的木头味,好安静的家。
当她打开刚刚安阳交给她的便利商店塑料袋,不觉呆怔。一袋子的QOO,各种口味都有。
他到底是怎幺样的人?
乐乐倒入柔软的硕大皮椅内,懒懒啜着葡萄口味的果汁。
好吧,偷偷卸除防备来想,她是有一滴滴被安阳吸引。撇除初次见到他的惊艳不算──他实在性格得令女性同胞们酣然叹息。他的沉深老练,稳重得教人好有安全感。
她早被亲朋好友们介绍过一堆对象,却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傲慢到令她斗志大发,不扳倒他,她人就不爽。可是安阳说得也对,他有什幺地方得罪到她吗?为什幺要给他这种差别待遇?
唔……她满怀愧疚地瘫在椅上咬吸管。其实他冷血归冷血,该体贴的地方又做得很细腻。不像那些努力阿谀、卖弄殷勤的小伙子,摆明了对你好不过是为了把你弄到手而已,短线操作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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