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澡你才会舒服些,别怕,很快就好,等会儿给你喝羊奶。”
小猫似听懂了成靖宁的话,变得安分乖巧。成靖宁有洗猫的经验,很快将脏兮兮的小猫洗干净,抱着它坐在火盆前给它擦身体。成靖宁动作很轻,室内又暖烘烘的,小猫很快发出了舒适的咕噜声。
换了一条干净毛毯,把掐丝珐琅手炉和小猫一起裹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猫头来。花月正好端了一碗羊奶回来,成靖宁拿着瓷勺舀了半勺送到它嘴边。小猫饿急了,三两下就把勺子里的羊奶舔了个干净。没多会儿,小猫喝掉了小半碗羊奶。
“剩下的用冰镇着,等它饿了再加热了送来。”黑猫的求生欲比她想象中的强,喂起来毫不费力。
小猫喝了羊奶之后眯了眼开始睡觉,可怜巴巴的很招人。刚抱回来时惨不忍睹,洗干净之后看起来顺眼多了。不过花月仍觉不妥:“姑娘,不是不让您养猫,只是这猫来的蹊跷。而且奴婢听说猫上门不吉利,向来有‘猫衰犬富’之说,不如姑娘送给别人养。如果您真喜欢猫,到时候再抱一只名种猫就是了。”
对这些没有根据的说辞,成靖宁向来是不信的:“哪有那么夸张,只是一只猫而已,能坏什么事?说不定它是我的福星呢,祖母和母亲那里我去说。”她算得上半个猫奴,当时对各种花色的猫有一定了解,黑猫看上去诡异渗人,野性难训,其实黑猫是最温驯最聪明最贴心的,而且上一世那么多自动送上门的猫,那些收养它们的人也没见得因此穷困潦倒了。花月对成靖宁没办法,只好闭嘴。
下午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场雪,这会儿瞌睡虫上来,成靖宁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梦里闪过许多光怪陆离的情景,一会儿她站在高处被人指责,一会儿泡在水里无法呼吸,场景转换,她又在寺庙里,跪在佛前痛哭流涕。接着又是高高的宫墙,四处都是炫目的红色,有长长的队伍,有宝马香车,背后是身着锦衣华服送别的人,然后是广阔无垠的草原,年迈的老人,健壮的青年人,还有混乱的毡包,以及漫天的大火、四处逃散的侍女,和拿着弯刀杀人的士兵。
最后,一把刀朝她劈来,这时成靖宁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裳皆被汗水打湿,回想起梦中闪现的画面,仍然心有余悸。抬头看向临窗的大炕,只见炕上的小猫,正睁大一双鸳鸯眼看她,“喵”的叫了一声,余音拖得长长的,直击人心魄。
她不敢再看猫的眼睛,用力甩了甩脑袋,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稍稍清醒之后再看那只猫,它正在毛毯里睡得香甜,哪里还是刚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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