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置在一旁,卷起袖口,帮忙切土豆丝。看他拿菜刀的姿势,应该是经常下厨。姐夫话不多,干活仔细,再难处理的食材到了他手里都被整理得服服帖帖。早前,我对姐夫郑瀚一直好奇得紧,听闻是荥阳郑氏的后裔,是个学神,包揽各类考试第一名,国际物理竞赛金牌,出过车祸,搞过发电厂,爬过火箭发射架。今日一见,不由得羡煞堂姐,不知道她上哪儿淘来这么个妙人,斯斯文文的,又不显得娘,还很有点魄力的样子。
“砚儿,听你姐说你不常在家啊,都在干嘛呢?”姐夫道。
我的妈,姐夫一声‘砚儿’叫得我心尖一颤,老脸红了大半。
“在历劫。”我瓮声瓮气道。
“什么?”姐夫嘴角一划,笑得无声。
“真的是在历劫。”我真诚地道。
“阿樱一直说你神神乎乎的,说出来的话不能全信,看来是真的。”姐夫将手里的白菜切得整整齐齐的,摆在砧板上。
“姐夫,听说你爬过火箭发射塔架是真的吗?”我道。
“真的。”姐夫低头切菜,落日余晖顺着窗户倾泻进来,照亮了他半边的脸,“我当时的科研任务跟火箭中装置的卫星有关,发射时,其他科研人员都先走了,但是我必须在火箭点火发射前确认好所有的开关,签字画押后才能离开。撤离塔架其实是非常危险的,塔架的旋梯窄,层数高,不能有闪失。我当时所在的平台大约有20层楼那么高,必须在15分钟内撤离,跑进防空洞,才算安全。”
“那确实危险。”我颔首,继续道,“听说你父母也从事着危险工作,好像是潜艇工程师?”
“嗯。”郑瀚点点头,道,“他们常年呆在海底,不怎么管我。我一直到高中填志愿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具体的工作是什么,因为能加分。”
“是该加分,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啊。”我由衷道。
“也就那样吧,哈哈哈,没那么夸张。”姐夫其实也是个闷骚,多聊几句,逐渐就抹开了。我跟他胡侃,天南地北什么都聊,他竟然都能接得下来,可见知识广博。尤其令我惊讶的是,姐夫在我最擅长的文言文领域都不遑多让,《尚书》背得比我熟,甚至连《珈蓝郡图经》这种非常偏门的古典都有所涉猎,我只能佩服地五体投地。不过最令我服气的,是他三句话不离堂姐,‘阿樱阿樱’叫得亲热。
“你脖子上挂的是佛龛吗?” 姐夫的眼睛直直盯着我胸前的佛龛,饶有兴趣地道,“这么小的佛龛我还是第一次见,可以摘下来让我瞧瞧吗?”
我在姐夫探询的目光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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