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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放了三天假以后,回到车房上班,依然如以前那般少话,做事的时候神情专注,笑容淡然。眯着眼睛弯弯的暖暖的。
只是他偶尔会主动和海豚交淡,聊海豚的国外生活,聊他的生活,他们的话题像达到共识般,绝口不提蓝林。
凌宇有时在车房和文政碰面,会笑着和他打招呼,工作需要的时候,也和他稍作交谈,他的态度释然,仿佛那些暴风雨未曾来临,也不会再降临。
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得嗅不出灾难的气息。
很多人不明了,灾难来临之前,都是有一段过度期的,而这段过度期,却恰恰平静得像个美丽的谎言。让人轻易妥协。
七月是夏季的高潮,把夏季的迷乱和骚动不安展露得淋漓尽致。导致太多东西总在这个时节夭折。
文政,与他的每次亲吻,总是清醒而激烈,结局早就预见,时间只不过刚好给始与终一个过渡。
蓝林这样放肆的把幸福挥霍了大半个月,时光如水,而她与文政之间的隔阂就渐渐的浮出水面。
文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焦躁,沉默。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不着痕迹的提起凌宇,凌宇今天又和海豚做什么了,凌宇今天又对他说什么了。蓝林知道,这只是他表达不安的一种方式,只是他选用的这种方式,刚好击中她的痛处,把她封存的过往,一寸一寸的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
蓝林对它们有惶恐,开始的时候蓝林还能应付,等到愈挖愈深的时候,蓝林就拒绝接受有关凌宇的任何字眼,她常常在文政说话的时候沉溺在某件事物里,更多时候她对着墙上相片里的女人眼角下那颗泪痣失神,直到杯子被倒满了水溢出来,流到文政身上。文政就看着她,一言不发的走进房间,关上门。
蓝林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彼此不再为这段下坠的感情谋求一些出路,只是相互冷眼观望对方的疼痛,仿似事不关已。
终于在一个傍晚,他们有了第一次争执,那次晚饭过后,文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蓝林兴起在院子里摘了一小束花簇拥着走过来,把桌面上的大玻璃花瓶拿下来,插在里面。
文政本还坐着看电视,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把她手里的大玻璃花瓶抢过去,把里面的花束疯狂般扯出来,摔在地上,他的神情冷漠,眼睛里的绝情让人误以为他的血液都是冻结不流动的。他说,“蓝林,你疯了?”
蓝林的思维里向来不接受这样的逼迫,她抬高下巴,逼近他,表情鲜明。她说,“我觉得我很正常。”
文政的声音稍稍抬高,“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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