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暖意,清醒而残酷。和凌宇不同。
蓝林说,“上次说我笑起来很像你认识的人,那个人是凌宇吗?”
海豚转过头去,不看蓝林。窗台下面那两个男人已经交换了位置,海豚看到凌宇朝这边望过来,虽然知道太远凌宇不可能看清这里,海豚还是满心惶恐,把头从窗口缩回来。
她对蓝林说,“以前觉得像,现在不那么觉得了。”
蓝林靠在墙上,笑容恬静,“我有预感,宇的幸福在你这里。如果你再主动一点的话。”
蓝林的话在海豚听来显得格外突兀。心里有丝丝慌乱,她低下头去,把左手放在右手手心里,盖起手心里被她揉乱了的那颗纸心,她问,“你,和凌宇是什么关系?”
蓝林说,“很难解释的关系。有时候是父亲,有时候是儿子,有时候是哥哥,有时候是弟弟,有时候是朋友,很多时候我们是战友。生死战场上的那种。他不幸福,我会难过,可是我们不相爱。”
海豚浅浅笑起来,笑容平和,她的声音软软的,无能为力。她说,“我觉得凌宇,他爱你。”
蓝林低下头去,从裤袋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嘴上,伸手从桌上拉过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嘴角撅起,朝天空吐出一团烟雾,眼睛暴戾而天真。“不是爱,那只是一个懒人喜欢人的方式。投资一段感情要太多资金,所以他把对我的感情当成是爱了,他只是以为他爱我,你应该让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对自己将就。”
“我无法做到,你们之间好像经历太多了。他那里只装得下你。”
蓝林轻轻叹息,她的长发凌乱,把背靠在窗台上,把头慢慢仰下去,枕在窗台上,她的笑容妩媚悲凉,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天空的云朵以壮烈的姿势弥漫满整个城市上空。天空不再是寂静的蓝。
海豚听到蓝林喉咙发出模糊的句子。她说,“想知道我们的故事吗?”
“嗯。”
“我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十五岁的时候我逃出来,宇是个善浪温暖的孩子,他的不幸是他跟我一起逃出来。刚逃出来,我们无处可去,常饿肚子,有一次饿了四天后我偷了一个面包被捉住了,那个人要打我,你能想像,宇在那个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他给他下跪,求他放过我。为了不挨饿,为了要活着,就像算条狗一样活着,他去街上偷东西,我们晚上睡在天桥下,冬天手脚冻得浮肿,他一次在偷一个群男人的钱包时被捉住,我去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海豚看见蓝林停下来,她看见她若隐若现的喉咙轻轻蠕动,仰着的脸模糊而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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