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儿仰着头看着月亮。
他站在那依旧生长的树下抽烟。
夜色太安静了,安静地好像他们两个是灵魂一样。
“先生……”
他听到声响后转头看去,她依旧抬着头,望着月光,缓缓说:“我阿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是吗?”
她说的是广东话,没跟从前一样体贴地翻译成普通话,好似那只是她的自问,无需别人回答一样。
但他还是回答了。
“嗯。”
他只能这样遗憾地承认这个事实,跟她一样,坐在那枯木上,灭了烟看着月光下的她。
她转过头来,抱着膝盖:“所以、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是吗?”
这句话像是证明了白日里她阻断了那些反射弧,以至于在喝完酒的夜里,她才能后知后觉地再去回想着麻醉失效后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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