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入内室。打开一只描金楠木箱——这是她嫁入宫中时带进来的,金玉倒没有多少,多半是她在家中爱玩爱用之物。箱角安放着一方小巧的红木盒子,附着一层尘像是久未动过。
取出它,不甚在意的以袖拂去上面的灰尘。打开,竟是折叠整齐的一段白绫!
看着它,她意外的笑了,笑颜竟如稚子般无瑕。这是她进宫前一晚收入箱中的,可笑啊,她竟在那时就有了如此的远见。那她这些年做的又算是什么呢?只是不甘于人下的本性驱使着她走至今天的位置吗?
圣上看似偏宠着她,但她知道那个男人不爱任何人。他的心中可能只能容下他的江山,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进驻到他的眼中。
罢了,她还管这些做什么……现在她明白她为何每次顾镜梳妆都心生一股怨恨,她恨的是身为这样的女子,只能作一枚棋子啊……
御书房
“陈爱卿有要事禀报么?”仍是让人猜不出情绪的似笑非笑,挥退闲杂人等后在案后的龙椅坐下。神色闲适,仿佛天下事尽在掌握般自若。不过这是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帝王——
“微臣……”陈守镜跪伏在案前不敢抬头。这一说出口便是再不能回头,但是他不是早已下定决心了吗?他自行领罪是最好的选择,既可以保护恩师不受牵连,也不至让妹妹难做……“微臣是来向圣上请罪……”
“哦?”终于还是选了这条路?没想到如此忠厚的臣子竟出自伊世吾这老狐狸门下。“爱卿何罪之有?”
正在他欲开口,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宫人慌张的禀报:“圣上,景妃娘娘……悬梁自尽了……。”
“什么?!”不敢相信的责问道:“可有传御医过去?!”不该是这样的。在他的这局棋中,虽是用到了她,却并不至让她死啊……。。这么做,是想保下兄长一命么?
“娘娘…。娘娘…。已经殡天了……。。”宫人哭丧着跪倒,亦悲亦惧。悲的是失了这样品行样貌俱佳的主子,今后的日子恐怕要难过了。惧的是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会被上面怎样处罚。毕竟景妃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万千宠爱集其一身的人儿——
殡天————
景儿。。。。。。你这是为何。。。。。。。
僵跪在地上,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回荡着“殡天”两个空洞却无比沉重的字眼。不知道何时被宫人架扶着到了景妃宫里,满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玉榻上的她静静躺着,一身桃色喜服衬得她业已苍白的脸颊更胜霜雪——家中姐妹常羡慕她肤白,说桃红色最衬她。进宫前姐妹们熬了好些夜,为她裁了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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