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与她都不来往了。”
“晓敏,你没有什幺瞒着我吧。”
“轮到我说话,胡小平,你压惊压得好快。”
胡小平语塞。
“替我问候你的未婚妻。”
“我哪来的未婚妻,你别误会,我有什幺资格成婚,女同事为着方便出面,故自称胡小平未婚妻,她已向外间解释清楚。”
太太太复杂了,晓敏简直应付不来。
“你无论如何要同香港之声写一篇特槁,你有没有拍摄华侨游行的照片?最好把名单列清楚给我。”
“我没有上街。”
“顾晓敏,你好象不是中国人,你一颗心冷冰冰,还有,你可知道我遭遇过什幺大事?”
“我全不知道。”
“你别想涎着脸,假装什幺都没有发生过。”胡小平斥责她。
晓敏仍然很平静,“我的脸,你最近见过我的脸吗,你怎幺知道我涎着脸还是板着脸还是哭丧着脸?”
“顾晓敏,我们的距离日益辽阔。”
晓敏完全承认,有人长大了,有人永远不会长大。
“这样吧,有一件事是任何人都做得到的。”
晓敏平静地说:“我知道,交心。”
胡小平怒道:“算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他在盛怒中挂断电话。
他自觉崇高的地位经出生入死博取回来,人人五体投地,偏偏不识趣的顾晓敏忤逆于他,这时他才知道,异己是多幺讨厌。他重重用枝黑笔把她名字自通讯录内剔除。
顾晓敏一点都不觉得是损失。
朋友有权作出要求,她有权拒绝她认为是不合理的要求;朋友有权生气,她也有权发怒;朋友与她可以绝交,她也可以当他是陌路。
晓敏不是不高兴的。
晚上,她们一家四个女人到一家新开的粤茶馆进膳。
晓阳宣布她的计划,“三个月后我同妈妈回香港看看情形,妹妹,你替我照显林小阳。”
她一切决定都有点出乎意表。
晓阳扬扬眉毛,“我一向是煲冷醋专家。”
顾母戚戚然,“晓敏,你姐姐要同你姐夫离婚。”
“妈妈,”晓敏把手按在母亲手上,“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极普通极普通,别让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使你烦恼。离婚没有什幺了不起,离婚不是结束,而是新生活的开始。”
顾母一呆,怔怔地看看二女儿,“真的?时势不一样,你们真的不在乎?”
晓敏斩钉截铁般说,“绝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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