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刺受伤,也丝毫不觉恼火,甚至反而觉得苏淼淼本就应该如此。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夺去,才会如此,难不成,竟是真心?
苏淼淼听?着箫予衡的心声,只觉荒谬嘲讽,情绪被?影响,说不出心里话,便只能用力呸了一声——
箫予衡闻声,猛然伸手,攥住了手腕。
被?攥了手腕的苏淼淼皱着眉头?,下意识挣扎,但箫予衡却似乎早有准备,手指有如铁铸,锢在她的腕间?,动不得一丝一毫。
“淼淼,你?可知道驯兽?”
“驯兽没见过,马儿总知道的,你?的红枣,也不是生来便是这般听?话。”
“但它养在你?的宅邸,被?有心人日夜照料驯养,一日日,它便会忘记最初的仇恨,只与你?真心亲近,任你?驰骋。”
他一根根掰开苏淼淼紧攥的手指,用干净的清水在她受伤的掌心擦过,再不急不缓覆上一层药粉,再帮她将手心重新握起。
在苏淼淼因?为疼痛的颤抖中,箫予衡口中却仍在轻声继续:“淼淼,你?也会一般。”
口中的话说完时,苏淼淼的手心被?碎瓷划出的伤口,便也上好了伤药。
箫予衡便再不理会苏淼淼泛白的面色,只又对一旁的青衣侍从冷冷威胁一句“再有这样的事?,你?一家老?小都不必活了”之?后,便大步行?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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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屋门之?后,迎面正对的,却是一处狭长逼仄的夹壁小道。
箫予衡脚步不停,顺着面前逼仄的夹壁,再穿过一道极不起眼的偏僻角门,往前几步,眼前便豁然开朗,赫然是一处独户小院。
这是箫予衡入京两年,手下有了银钱人手自后,在京中置办下的住处。
虽说还未成人的皇子,在得明?旨开府之?前不能在宿在宫外,但年岁大了,可以出宫耍乐办差,给在自个置办一两处不起眼的私宅,白日里歇歇脚,也是寻常事?。
若是苏淼淼能看到这里,便会知道箫予衡这般大胆,就将她困在与自己宅子一墙之?隔的隔壁宅邸,甚至隔壁箫予衡的私宅,她都来过不止一次。
但这时候,却无人知晓箫予衡的行?径。
箫予衡后宅内的侍女看见他归来,也只以为主人是刚刚归家,忙不迭喜出望外迎上,净手奉茶,各个都是婉转温柔的小意。
但箫予衡并没有待太久。
即便这多半月来公主府里并无异动,眼看着就要操办苏淼淼丧事?,箫予衡仍旧处处小心,不愿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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