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已十分拥挤。
心蔚在找黑色的西装。
黑色西装虽是十分普通的衣着,但舞池里却见不到。他还没有来,且耐心地等一等。
心蔚悠然地喝着果子酒。
偶而抬起眼,她看到他了,一点都不差,他站在舞池边,静静地看跳舞的人。
他大胆地走过来,道:“我在等红色的纱衣。”
心蔚笑,“我就是。”
那年轻人目光精神而敏感,声音轻轻的,“是,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么,来跳个舞吧。”
心蔚异常主动,穿上游曼曼的衣服,她仿佛沾上了游曼曼的习气。
而曼曼,当然有她可爱的一面。
心蔚下舞池跳舞。
她决一意从平淡的生活走出来,听那一柜子衣服的话,开开心心的玩。
对话
施予等男朋友高旅的电话,一等就是一天。
开头的时候,叫他不要打来都不行,铃声不住的响,铃铃铃,铃铃铃,使施予心神不宁,百忙中都得抽时间来接听,有时在淋浴,有时还没睡醒,有时在招呼亲友,高旅才不理那么多,一定缠住施予,说上几句。
施予没有嫌他烦,总是甜丝丝的笑。
恩爱中男女多少有点傻呼呼,高旅的电话接通,有时只是说:“你看,下雨了。”过很久都没有第二句话,然后,施予会说:“我这边没有雨。”
说也奇怪,无限爱意就显露在这几句不相干的话中。
呵,施予想,他们也有过好日子。
一年之后,电话铃响的次数骤减。
开头施予想,那是因为他忙,又觉得两人感情经已稳定,毋须小动作。
不是那回事。
她很快得知,高旅另外有了新人。
人是会变的吧,施予静静地等他回心转意,她实在喜欢他,他英俊、聪明、细心、有才华、懂得玩,没有一样不好。
最不好的是,也许他已经不再爱她。
终于,电话铃完全静止。
施予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定只是个噩梦,梦醒之后,高旅仍在她身边,他们已结为夫妇,然后,他会在客厅打电话到卧房与她说几句悄悄话。
施予没有发作。
她开始喝酒,并且一夜又一夜,坐在电话边,等铃声响。
她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新习惯。
她怕友好骂她,敌人笑她。
酒的份量越来越劲。
最终酩酊,进卧室倒头大睡。
外人还以冯施予把失恋事宜处理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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