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喉咙处,凭空的哽住,再滑不到肠胃中。
她勉强自己强咽下去,一时间,恶心欲呕的感觉泛出喉间,胸臆间极度的不适把刚才吃下的粥都推了出来。她的小脸霎时转白,眼前尽是天晕地转。
“晴,”他及时搂住她,让她不至于从床上跌下来。她下意识的扶紧他的臂弯,喘息不定。无助的时候,软弱的时候,仍然需要他的支持吗?陡然间的念头窜出来,她想推开他,却软绵绵的没力气。他扶她躺下,径自出去。
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海浪般把她重重包围,一波波的袭来。不见他,总是冷静决然,见了他,却又柔肠百转。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坚强?根本没有真的想杀他?
手心湿乎乎的全是冷汗,她有些怕,怕自己对他的执着。若真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只怕死了,也没面目去见父亲哥哥。
小玉端水进来,把床边的污秽清理干净,段喻寒才又进来。
“陆先生来了,在准备金针。”他抱她进了共雨小筑的练功房。这里和司马冰的卧室相邻。她平日里习惯去父亲从前的静室练功,但这里也经常来,看孩子的同时看段喻寒练功,是件开心的事呢。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吃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放她在绣榻上。
“你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其实未必对。你以为自己做的是为别人好,其实未必对别人好。”她从未曾如此平淡的和他说话。她想告诉他,他的报复是错的?他对她的好,想给她的爱,反而给她带来痛苦?
他淡然的笑了,好似根本不曾听到她的话,“乖,什么也不要想。”他的笑,让她突然想起那夜和他一起观赏的曼陀罗花,优雅绝色,明明知道它剧毒无比,还是会被引诱蛊惑。她努力把回忆从脑海中驱赶出去,此刻她不需要记起那些往事啊。
陆敬桥从外面进来,慎重的拿出怀里的玉瓶,倒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雪白药丸,给段喻寒看了看,这才送到司马晚晴口中,让她含化。这药从未实践过,药效如何殊无把握。但这时只能博一博了。
那药丸入口微苦,吮吸融化了却又带着丝丝甘甜。沁入心脾的清爽让她莫名的舒服了些。约摸一柱香功夫,丹田处清凉起来。陆敬桥询问了她的感觉,从随身药箱里取出常用的一套金针,却是有点为难的模样,“可以开始金针过穴了”。
金针过穴时,被救治的人必须全身赤裸,这样认穴才会准确无误,力道才会分毫不差。陆敬桥正是为难这个。他自然知道每一个做丈夫的,都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自己妻子的裸体。而段喻寒尤其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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