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烈云牧场,以后好处多着呢。
又是早晨,段喻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看上去气色好多了。司马晚晴望着他熟睡的脸,还是忧心忡忡。他是好转了很多,可扎在肌肉上的针还没拿出来。按照陆敬桥的说法,是要一寸寸的顺着皮肤按下去,看他的反应,来确定针的位置。想象起来,也是件异常恐怖的事。对段喻寒来说,岂不又是一场酷刑?
看到他明明痛彻心肺,却依然默默忍受的模样,她比他还难受。
“晴……”段喻寒嘴角溢出这个字,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司马晚晴惊喜万分。
“你、可以说话了?”
不知何时,段喻寒已经醒了,黑眸中荡漾着纯净的笑意。司马晚晴望着他,忽然间想哭。失而复得的喜悦,非言语所能表达,洋溢在胸间的快乐让她不知所措。
段喻寒努力抬起手,司马晚晴忙制止他,“别动,很疼的。”
“没那么……疼。”他笑了一下,虽然虚弱,还是快乐的。血中的针清除干净,只要他不动,是不疼的。只是一动起来,还是有许多刺痛,但比较起先前的日子,现在他好过多了。
“扶我起来……”
“别多说话。”司马晚晴把他看得象个水晶娃娃一般,生怕一不留神,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依他的话扶他起身。
段喻寒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潜心运功。虽然有所动作时,依然剧痛难耐,但他坚信自己没什么挺不过去。
浑厚的内力渐渐凝聚在丹田,活动了几下,身上的刺痛格外清晰。内力逐步走遍全身,头颅到脖颈,到左肩左臂左手,到右肩……直到脚根处。
司马晚晴只看到他的衣服象兜满风似的,越涨越大,终于裂开来,四散而飞。他的手臂大腿上有东西一点点的从皮肤地下慢慢挤出来,乍一看,到象突然间,长了许多寒毛。仔细看去,她认得那东西,和水蛭吐出的牛毛小针一模一样。
段喻寒居然用自己惊人的意志和内力,硬生生把肌肉上的针逼出来。此刻,如果司马晚晴细心一点,自然会发现他内力之深厚,尤胜过她爹,但她此刻只是狂喜,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
段喻寒的汗水顺着皮肤不断的流下来,本来体力尚未恢复,此刻又强行施展内力,在他已快达到极限,所以那些牛毛小针虽然上半部分逼出体外,下半部分还是扎在皮肤里。
“你别动,我来。”司马晚晴迅速拿布包在手上,一根根的捻起他身上露出来的针头,用力拔出。这样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她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漏网之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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