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深知扶桑人之性情,其辈貌若谦恭,暗里野心勃勃,如今势弱尚能服膺,但是天道无常,哪一日他似女真一般起大运时,必为我华夏之患,且让他多死些人,乃是有益无害之举。”
王寅听他说罢,这才晓得许贯忠之着眼处,比战事本身还要更高一层。
六支兵马展开攻伐,沿路战斗,顺利中不失激烈。
顺利自是理所应当,自阿骨打兵发上京以来,一路大战连连,国中精兵猛将,不时征调。
及至近来,又有斜也书至,连国师普风等人一并调走,于是后方愈发空虚,扶桑大军杀至,岂有不顺之理?
那么既然顺利,如何又战得激烈呢?
只因女真乃是奴隶制度,历经十年战事,开疆拓土之余,各家都有许多奴隶,种地开荒,喂牛养马,其中健壮男子亦是不少。
各处守将见军情如火,都将这些奴隶召集起来,许他以军功换自由身,于是聚奴成军,披甲杀敌,亦给扶桑军造成许多杀伤。
如此大战半月,会宁府、黄龙府,皆被打破,杀伤女真各部十余万口,扶桑兵亦折了八九万人。
眼见金国后方已然残破,高丽国忽然出面相助,声称“兄弟邦国,荣辱与共”,发兵三万来救女真,长白山下一战,将征讨长白诸部女真的扶桑军杀得丢盔弃甲,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