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既然肯同我来阳谷,为兄当以胸腹之言相告,所言若有不当处,只管明言。”
秦明等人都抱拳道:“我等洗耳恭听。”
曹cao端起茶杯一倾,茶水流了满桌,他便以手指蘸茶水在桌上作画,几人看了一会,秦明惊道:“咦,这不是大宋的舆图?”
曹cao一边画一边点头:“你们看,这大宋国,南有大理,北有辽国,西有西夏、吐蕃,可谓强邻患侧,只不过格局已成,虽然偶有边衅,却也难酿大祸。”
说着在辽国东北处画了个圈,指头重重一点:“这里乃是女真人所立金国,数年前护步达冈一战,两万女真兵大破辽军七十万,兵锋之利,亘古以来未曾闻之。”
秦明道:“我等前两年也听说此事,只是都觉难信,莫非是金人吹嘘?”
曹cao摇头道:“这一战乃是女真立国之战,若不是辽人筋骨大动,安得如此便宜让他立下国家?”
黄信叹道:“真乃虎狼之军也,倒是幸亏不在大宋身边。”
曹cao冷笑道:“那金国如日初升,辽国却暮气沉沉,以我之见,快则五年,慢则十年,辽国必为金国所吞。”
说着信手涂抹,将辽国疆土与金国联作一气,自上而下气势沉沉地威压宋境。
黄信皱眉道:“若是如此,怕是大宋也要深受其害。”
曹cao赞赏地看他一眼:“黄兄弟这话说得对极,辽宋两国,都是浮华成风,醉生梦死,天下无事,还能苟全一时,一旦有事,必是天翻地覆地大祸。”
他立起身来,重重一拍桌面:“天下太平,豪杰老死泉林,人间生乱,英雄起于草莽!武某不才,既已料到五到十年后的世局,便不得不预先筹谋,好歹也要护庇一方,绝不能教我汉家儿女再做那异族的牛马。”
五年到十年后的格局究竟如何,便是朝中大佬也未必敢下定论,曹cao却仿佛在说明天后天一般,斩钉截铁的姿态,让秦明等大为心折,都不由一凛,齐齐抱拳道:“全凭哥哥吩咐。”
曹cao道:“打仗要赢,无非两件事,第一是兵精将勇,第二是钱粮丰足,这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我的意思,众兄弟还在这两件事上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