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道理可讲,十分残忍,但这就是战争,单独一个普通人在其中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他们的苦难、呐喊也没有任何人会倾听,给他们的只有军法、皮鞭和屠刀。
当然,这样会带来一个副作用,即不少人失了队主,会趁着战场混乱的时机逃亡,尤其是夜战的时候。所以大赦就是他们脱罪的机会,没有任何事情是孤立的,不然山林草泽之中那一大堆亡命之人可就真的绝望了。
此刻虽然不是攻城,但这些人还是下意识护住了队主,然后刀盾手趋前,长枪兵齐齐刺杀,弓手则分至两侧,不停地拈弓搭箭。
双方在山道上展开了一场短促又血腥的亡命搏杀。
鲜卑人带着任务而来,自然不肯轻退。可这些上白镇兵却也不敢退,自己死了不要紧,家人遭殃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双方兵士如同被伐倒的树木一般纷纷倒下,血流满地,惨呼不断。
后方又赶来了一群上白镇兵,鲜卑人也冲过来了更多,双方站在尸体、树枝上捉对厮杀,渐渐变成了一场乱战。
又厮杀了片刻,当「黄」字将旗出现在百余步外的时候,鲜卑人终于不再投入力量了,开始上马撤退。
直到这一刻他们都不明白,眼前这些「民夫」、「役徒」为什么这么难杀,有些人甚至还有铁甲,会射箭的也不在少数。
劫粮道都搞得这么难,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山下驿道中奔流不息的队伍早就停下了。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山林中的厮杀,直到敌军退却之后,他们终于齐齐欢呼了一声。
军官们策马而至,挥舞着马鞭,大声呵斥。
役徒们这才回过神来,收起刀枪弓牌,挽马的挽马,扶车的扶车,继续赶路。
展平也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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