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猜测,一是昨天来送戒指的关小姐,二是戈亚民,前者可能性不大,因为音音毕竟不是十几岁,不可能还像初次恋爱时那样,他多看旁的女子一眼都要拈酸吃醋闹别扭。十有八九,是戈亚民施压了!
他眼神一跳,几乎是一瞬间的,他和西门音从前在重庆躲避袍哥追杀的默契爆发了,虽然他完全想不到家里有了卧底,但接下来做的一定是对的,他的手伸向烟灰缸,砸出去之前问西门最后一句以确认自己的判断。
你要悔婚?
西门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无比熟悉的神色,她说:对,方丞,我承认我是为了销毁物证不择手段利用了你!其实
咣的一声,她的话被打断了,是方丞把烟灰缸砸了出去,西门本能地想躲闪,但烟灰缸并没有砸向她,而是砸向另一个方向,墙上的玻璃壁钟被哗啦啦砸了个稀碎。
海东听着巨响,开门冲进来。
方丞愤怒地:滚!谁让你进来的!有戈亚民这跟刺作祟,他的愤怒并不作假。
海东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三爷,吓得转身就跑,脚底抹油,跑出去后还没来得及停下,又赶忙回身把卡着书房门的电线扯下来、扔出去,好像在担心家丑外扬一般,哐咚阖上门。同时对帮工们低声叫停:撤吧撤吧,明儿再开工,墙上的钟自个儿不小心掉了,出去甭乱说。
他给屋里人创造了条件,西门奔至桌前,沉声告诉方丞外面有个帮工是戈亚民的人。
方丞一怔,但直觉这不是最紧要的,他安抚西门叫她冷静,问出什么事儿了。
西门把昨晚之事迅速说了一遍,方丞沉默,他跟林家班为了接收方便考虑,用电台传递的信息透明直白,一目了然,若被检举,几乎没有丝毫辩解的余地,着实是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杀手锏。
他心知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但看音音脸色发白,怕她再次受惊,安抚说:别慌,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不然你这一程子动不动就心事重重又是为什么。
话刚落音,电话声突兀地响起了,黄春打来的,说:三爷不好了,早报您看了吗?少奶奶她
黄春难以启齿:少奶奶登报发启事,声明婚约无效,与您断绝关系。
方丞和西门音对视,明白是戈亚民登的!
西门现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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