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辞舔了舔后槽牙,转身看向身边的沈惊晚,看了很久。
沈惊晚脸颊通红,许是被风吹的,她问:“怎么了?”
谢彦辞摇摇头:“明天送你离开这里。”
沈惊晚一顿,放下手中纱布与碗,扑棱着站直身子:“我为什么要走?”
“你为什么不走?”
谢彦辞反问道。
沈惊晚一时被问住了,好半晌指着营帐周围受伤的伤员道:“你没看到吗?这里都是伤兵,我不走。”
谢彦辞回正身子,也没说同意,也没说再送走,一仰头,将最后一口酒喝了个干净,旋即酒壶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他端起碗,也不再同沈惊晚说话,就那么狼吞虎咽的吃着,好像能将那些绝望一并吞没。
没一会,他就直接吃完了。
旋即站起身子,对沈惊晚道:“回去吧。”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果他的步子没有微微摇晃,又或者耳尖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