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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舔了舔后槽牙,看向她,缓缓吐 * 出几个悠悠的字:“今天脾气收住了,以前更凶。”
沈惊晚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吃了炮仗。
年关里最大的那种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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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完饭,谢彦辞就带人去巡逻了,温时朗也跟着去查看周遭情况了。
他再三叮嘱沈惊晚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有事一定结伴一起,上马前,特地在她耳边小声地叮嘱了最后一句:“还有,不要暴露自己女儿身。”
沈惊晚耳朵一红,后退两步,连连点头。
谢彦辞扫了她一眼,随即对自己带的两个将士道:“跟好沈玉。”
“是,主子。”
这两人是当年方伯仲留下的影卫,一直跟从谢彦辞,久而久之,性子也就像谢彦辞,说一不二,油盐不进,从来不会嬉皮笑脸。
营队里的士兵很怕谢彦辞手里的这波人。
周昌蹲在一个帐篷边,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哧了一声:“什么东西,就这么个娘们似的小兄弟,还要劳烦他的骑兵护着?真是笑死人。”
素来巴结周昌的小兵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生怕我们吃了他似的,这里这么苦,还要好吃好喝供着他。”
“可不是,中午我瞧见那个金凤送去了满满一盆的火腿面片,还有个蒸饼,保不齐也是rou馅的,撑不死他。”
周昌嚼了嚼狗尾巴草的根茎,朝着地上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旋即走上前,晃了晃自己的腰带,略带盛气凌人的气势。
看着沈惊晚与沈锦风蹲在一旁,沈锦风在洗碗,沈惊晚要帮忙,沈锦风死活不让:“你是来帮俺们包扎的,哪能叫你这细皮嫩rou的手弄的跟俺们似的,不得行不得行。”
“哎呀,你快给我,洗个碗又不是砍柴,你一个人洗这么多,别人为什么不来帮你?”
沈惊晚一把夺了过去。
沈锦风却猛的往前一冲,直接整个人栽进了洗碗的盆中。
沈惊晚被溅了一身水,抬头朝着沈锦风身后看去,周昌正满脸坏笑的收回脚。
看着沈锦风栽进盆中,朝着沈锦风后背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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