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了话什么也没问出来,那字迹看着很是潦草,应当是情急下写出来的,所以方才我没敢说。”
沈延远心中忽然有了一二,他听说这几日圣人时常深夜召人进宫觐见,不过多是风言风语,也就并未放心里。
况且圣人多疑,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只是文御史做为一个秘史官,忽然秘密送信,这便蹊跷了。
且不说文御史那人素来做事情不急不慢,若非真遇到什么难缠的事,自然不会这般。
沈延远点点头,一把拽紧缰绳,便朝着校场领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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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天子跪坐在玉台上,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
文御史双手颤抖,将他拖至于桌案背面,又弯着腰去拽桌子,结结实实将门堵死,伸手推了推,发现确实堵严实了才掀起官袍疾走回天子身边。
颤抖跪于天子面前:“圣人,我已找人报信,若是他能逃出去,咱们一定会有救的... ...”
老泪纵横,声音悲凉仓惶。
天子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一说话,一滴滴的鲜血不断地朝外涌出,他虚弱的道:“去,给我拿一副纸笔。”
文御史四下看了看,并未发现纸笔。
这里是安和殿,平日都是用来观赏乐舞的地方,何来纸笔?
偌大的殿内,只有一盏盏屏风。
文御史一把掀起官袍,从里衣撕出一方布帛,交予天子手中,垂泪道:“圣人,您还将就些,写在这上面。”
天子点点头,仿佛随时都能咽气,门外是嘶喊声与惨叫声,刀剑相碰。
要不了多久,所有的殿都会被一一打开,检查可有余孽,一如当年。
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恍惚中,仿佛瞧见了他兄长在地上趴着,费力的往前爬,挣扎着,想要逃出这座巨大的牢笼。
可是是他亲手将剑扎进了自己兄长的胸膛,身 * 穿黄袍的男人睁着眼睛问他为什么。
问那个当年自己最疼爱珍视的弟弟。
而他只是麻木的回答说:“权利,无上权柄,不二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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