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又开始了毫无感情的棒读。
他念起了开头:“致吾儿——”
【——致吾儿: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谢未弦听了这开头,便忽的眉角一跳,眼神暗了暗。
他近乎是没办法自控地想起了两千多年前,想起了那一天。他那天跪在地上,手里也捏着这么一封信,是他死了的亲爹留给他的。
信上也是这样写的。
信上写,“致吾儿,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可惜谢家老头向来不会说话,第二行就给他来了一句:“不过你打小就脸臭,还长得随老子,舒颜也不好看,还是算了”。
谢家老头可能是想让他笑一下,可惜谢未弦没笑,他读自己亲爹遗书的时候笑不出来。
几乎就是同一时刻,陈黎野在他身边念了一句:“你成功了。”
谢未弦便一下子回神了。
他转头看向陈黎野,陈黎野没什么表情地低头看着遗书,一字一字的念,念的毫无感情可言,像个被要求朗读的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