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十九鞭,段七言收了内力,打的浮皮潦草。
谢无药能明显感觉到段七言下手的前后差异,不过就算是打的轻也还是打了,没有第一鞭那么重,也还是在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痛的窒息。他此时觉得自己还是图样图森破,高估了谢浩然和段七言的良心。或许是谢浩然根本没变,心病反复无常甚至加重了,又或者谢浩然并没有对段七言提起什么,段七言还记着当年被打败的仇。
不,谢浩然一定是已经暗示了什么,否则段七言绝对不会私自放水如此手软。
无论如何,接下来那一百八十鞭谢无药肯定不打算再挨了,明天一定要想个法子,给段七言找点别的事情忙。
段七言是谢浩然的首徒,那些江湖高手应该很想与他切磋吧?今晚上回到房内,他也要与柳观晴串通好。既然段七言已经相信他的凄惨人设,那就让柳观晴直接将那余下的一百八十鞭帮忙给“打”了,反正柳观晴早就上了好几个人的黑名单,也豁出去了名声。他们大不了明天再卖力气的秀一番演技。
打的过程中,段七言竟然一个字没说,不会真的只是叫他来打一顿鞭子吧?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原书情节,主角受那时候被连番折磨不得休养,身心俱损气色极差,段七言直接没舍得打?而现在谢无药的气色比想象中要好一点,所以反而挨打了?
这就是典型的虐文逻辑,正经事不说上来先一顿打。
谢无药忽然明白了,也可能段七言本来要说的那套计划,之前在谢府刑房的时候已经被谢无药提前说给了谢浩然。这一次行动计划的大方向与他说的没有任何变化,而那些具体实施细节都需要到了北国之后随机应变,现在肯定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剧情生生变成了这样,段七言第一面就带着鞭子来了。
段七言当时听师父说起整个去北国的计划时万分的崇拜,末了他还问何时将这计划告诉无药,以便执行的时候能有侧重,谁料师父说不必讲,因为这计划就是无药设计的。原本以为无药只是一把锋利的剑,没想他还如此聪明。
可即便是这样出色的无药,此时此刻还不是温顺而卑微的跪在地上挨鞭子。
打完了二十鞭,望着无药鲜血淋漓的脊背,段七言心头的怒意被某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挫败感取代。身为师父的首徒,竟然比不得这个下奴,论武功不如,论智谋也差得远。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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