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恐高度速度和失重感,他在惊恐自己这可悲的人生。
这一生就如那湖畔的浮萍一般漂泊无依,没有知觉情感的物品般被人随意转让放弃。
六岁那年从福利院出来,他在陈家待了七年之久,整整七年,从初上小学到步入初中,他喊了陈叔阮姨七年的爸妈,那些年他听从福利院院长的话,真心认陈叔他们为爸爸mama,认陈家为自己的家,他也一直以为陈家是他的家。
却原来不是,那些年所有的濡慕和依赖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非陈家不可,陈家却没有没他不行。
那些因刻苦读书贴满整张墙的奖状只是他一个人的军功章,阮姨会笑着给他做顿好吃的奖励他,转头却和陈叔夜里唉声叹气,叹打听来的生子偏方喝了又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