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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兮臣推开门的时候,里头正分成了三拨。一拨觉得柳无笙说的有道理,于是站在了他这边。另一拨觉得楚勿疾痛失亲子十分可怜,于是站在另一边,居高临下地说柳无笙说话干事未免太不道德,而第三拨——事实上那并不能叫做拨。
因为这“拨”就只有两个人。
这两人之中,一人是明危然,一人是缚剑寺来的那沧然大师。明危然翘着腿坐着,摆的一脸凶相,细长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椅子扶手,看样子非常不耐烦。虽然他没明说,但看他沉默不语的这幅样子,应该无意参加争斗,想必是保持观望了。
另一位就更不必说。缚剑寺虽然参加演武,但常年随缘,能打就打不打就不强求,整个寺庙的规矩精简一下,就是简简单单四个字:“佛曰随缘”。
随缘的大师就这么随缘的坐在明危然不远处随缘的捻着佛珠,满脸写着毫不关心。
那两拨里全靠楚勿疾一个人鬼哭狼嚎,剩下一帮说风凉话的可怜他的苦口婆心,劝柳无笙擦亮眼睛,说的像柳无笙已经老眼昏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