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上面那位久久不说该如何处置太子,旁人就不敢对太子过分。
与此同时,大理寺牢房内。
从门口走进,一路牢房紧闭,死气沉沉,连同看管的官差都一脸肃静,和普通府衙牢房不同,大理寺管着的都是些权高位重之人。
落井下石的人不是没有,但自从沈青秋上位后,就肃清了这种情况。
不管犯了何错,总有律法严惩,私下里嘲笑落井下石,不过皆是发泄心中嫉恨不平罢了,平白令人厌恶。
最里面的牢房,干净朴素,一张木床,一立木桌,一方圆凳。
傅巯单膝弯曲,坐在木床上,视线落在手中的书册上,眉眼温和平静,敛了一室芳华。
隔着铁栏,有一官差盯着他,莫名失了神。
片刻,旁边有人抵了抵他胳膊,小声说:“你不要命了?什么人都敢盯着看?”
那官差立刻回神,讪笑两声,拉着提醒他的人走远,隐隐低声传来:“这达官贵人就是达官贵人,即使在这牢房,竟然都不慌不忙的……”
“……不过,这太子殿下模样真是……好看……”
他没念过甚么书,憋了半晌,也不过只憋出一句“好看”罢了。
这也足以让提醒他的那人提心吊胆,忙厉声斥了一句:“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那是你能惦……”
后面的话,随着二人走远,渐渐就听不清了,傅巯垂眸看书的动作不变,只半晌之后,他才轻挑眉梢,勾了勾唇角,却笑意不达眼底,稍xiele分森凉。
须臾,他扔了书册,不知何时,铁栏前站了一人,他埋着头,身上是大理寺官差的衣裳。
傅巯抬眸,轻飘飘地问:
“沈青秋来了?”
铁栏旁,那人低低“嗯”了声,稍顿,才说:“可、大人依旧不愿见殿下。”
傅巯穿着囚衣,干干净净,他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不急,他总归会来的。”
那人一急:“殿下!以奴才看,沈青秋根本就没想救您,否则怎会一直避开去郭大人他们?”
他口中的郭大人,是吏部尚书,皆是太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