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个活生生的人,同他共饮、说话,甚至对他生气,现在她将离开了,他终于又可以过从前那清幽的生活,但为什么?龙浩天觉得心底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紧的,这些微的不适在她离开后,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调适过来。他暗暗地告诫自己,她不过是个陌生人,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白雨荷幽幽叹气。「你真不肯帮我?就算要我为你做牛做马都行,只要你……」
「不必,我已经有一匹好马。」他不为所动,假装不懂她的意思。
「龙浩天,你难道没一点同情心吗?就当可怜我手无寸铁,可怜我父母死不瞑目、死得冤枉,你就传我些功夫,当做善事、积阴德……」
「你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定,我们从前无亲无故,今后亦如此,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他无情的打断她的话。
「那好吧!我敬你这杯,敬你的硬心肠,也谢谢你救我一命。」白雨荷失望地举起酒杯。
龙浩天面无表情,冷眼看她含泪饮了那杯酒。
这夜,他睡得极浅,辗转反侧,脑中甩不掉白雨荷苍白清丽的脸蛋,和那哀怨噙泪的双眸。直至清晨,这日风声刺刺、寒意沁人。
白雨荷已着装完毕,身上披着龙浩天昨晚借予她的黑色绒袍,瘦弱的身子整个藏在披风里,黝黑的袍子衬得她脸颊益发苍白,嘴唇更显红润欲滴,长长的睫毛因寒气而湿润,黑白分明的一双清亮杏眼,有着无止尽的凄冷哀伤,仿佛在抗议他的寡情。
龙浩天送她至下山的小径前。
「你从这儿走下去,约莫两个时辰便可看见村庄。」他指示道。
白雨荷点点头,似乎还抱着一丝希望。「就此告辞。」
「不送。」他仍冷淡的说。
顶上粉红的樱花花瓣飘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凝视着彼此,各自怀着心思。
好美……龙浩天沈默地望着那片片花瓣似要淹没她的身子般落下,她朦胧的双眼似泣,她会舍不得他吗?怎么可能?
她直立着,身形那么楚楚动人、可怜无助……不!龙浩天暗暗告诉自己,让她走吧!让她离开,你不再和任何人有所牵扯,你要的是完全的孤独和清静。
「你走吧!」他催促道。
白雨荷仰起脸,深深凝视他一眼后轻声唤道:「龙浩天……」突然,她将披风的系绳一扯,黑袍瞬间滑落。
龙浩天怔愣了,她雪白的胴体正呈现眼前,她……她竟然在披风底下不着寸缕!
就在他太过惊愕还没回神时,一只手已经俐落地扯下他颈间玉佩,跟着是一串银铃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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