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这两日来,不仅是士林中人,便是街头巷尾的市井百姓都在谈论此事。
向漠北何许人也?无人知晓。
便是礼部都震惊于他的脱颖而出而去翻阅了他的履历表与祖上三代状况,皆乃一介彻头彻尾的平头百姓,并无任何特别或是身份可言。
然而就算他真乃背后有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其实也难以在春闱之中舞弊,因为不仅参加春闱的举子众多,且春闱卷子皆由朱笔易书[1],加之房官二十,若真要舞弊,又如何能确保得了其卷子定能分得到某房官手中?
不过百姓言论向来是人云亦云,但凡一点风吹草动,皆能空xue来风,为保向漠北名声,宣亲王府众人自不能在此时让外人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宣亲王一家人也都知向漠北心中所想,他想以他的真才实学、以毫无背景的向漠北的身份立于世人眼前,而不是以宣小郡王的身份回到京城。
他想以他自身的才学来证实自己,如此才不负他胸腔里怀曦的那颗心脏。
眼下还不到让世人知晓他向漠北乃宣小郡王项珩的时候。
因此向漠北今回离开宣亲王府并未走的大门,而是走的偏门。
柳一志甚也未问,只要是向漠北做的事,他都只需相信即可。
卯时,除却丁忧与疾病等原因不得不放弃这次的殿试的准进士们以及上一届未能参加殿试的一共一百二十名贡士在礼部侍郎的带领下,穿过千步廊,齐聚于承天门前,按照春闱中式名次依次排列接受过门前值守的金吾卫的例行搜查后走过了承天门。
承天门至端门这段路东边为太庙,西为社稷,走在宽阔的汉白玉铺陈的路面上,所有怀揣着紧张的贡士们无不走得笔挺,身处于处处透着巍峨与庄严的宫城之中,他们目不敢斜视,只敢规矩守礼地紧跟着为首礼部侍郎的脚步。
穿过端门便是午门,在午门前,贡士们按照在会试中名次的单双数分站好,单数走东侧的左掖门,双数走西侧的右掖门。
向漠北是案首,为单数,走左掖门,柳一志名列第三十二名,为双数,走右掖门,虽然从方才起便瞧不见为首的向漠北,但柳一志知晓他就走在自己前头,心中的紧张便不似旁的贡士那般多,然而现下分开走,看着已经走过左掖门的向漠北,他紧张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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