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颊边那对流光溢彩的南海大珍珠耳坠也映上了红梅的颜色,泛着淡淡的粉色,为她的姿容再添一分娇俏之色。
苏夫人一瞬不瞬地看着红梅树旁的孟江南,心跳骤然变得狂烈,那拢在大袖之下的双手一瞬间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甲痕来。
孟江南此刻也正出神地看着她。
今日的苏夫人梳着松鬓扁髻,饰着珠翠,一身月白合天蓝色大袖长袄,内衬松花色秋罗大袖衫,配着蜜合罗马面裙,肩上披着牡丹花样的云肩,一朵蜜色腊梅斜簪在她右鬓上,模样端的是临风栩栩,端淑雅丽。
她云肩上的妍丽牡丹亦将她两颊旁的珍珠耳坠映得流光溢彩。
孟江南此前于心中一再告诫自己绝不能失礼,可在瞧见苏夫人时,这些她统统都忘记了。
她震惊得脑子嗡嗡作响,施着口脂的樱唇轻颤着,嚅了又嚅,迫切地想要将此刻盘旋在脑子里的那两个字叫出口,却又如何都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来。
“阿……”孟江南终是张了嘴,亦将这两个唤出了口,“阿娘。”
只是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极轻极轻,便是站在她身旁的项云珠都还未来得及听清便被拂过的一阵风给吹散了。
然而她在将这二字唤出口后又当即否定了这个答案。
不,不是。
眼前的苏夫人不是阿娘,哪怕她生得与阿娘一模一样,她也不是她的阿娘。
她的阿娘眸中总是蕴着浓得化不开的哀愁,苏夫人的眸中却只见岁月温柔静好的安然与满足。
她的阿娘,早就死了,死在孟家窄小的后院,死在十一年前那个冷得透骨的深冬。
她亲眼看着阿娘被封进棺材里,葬到坟冢里,由一个会轻轻地抚着她的脑袋柔声地与她说着各种各种她闻所未闻事情的温柔之人变成了一抔泥土。
苏晚宁瞧见苏夫人并未受伤后便放下了心来,再瞧她这会儿看着院中孟江南时震惊得失神的模样,可想而知她是太过吃惊而致不小心碰翻了花盆。
“娘,您瞧她可是与女儿生得很是相像?”苏晚宁挽上了犹在震惊之中的苏夫人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将她的神思拉回来,笑盈盈道,“她便是女儿同娘说过的那位与女儿生得很是相像的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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