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年。到了大四上学期,虫子忽然对我宣布他觉得我缺少女性的温柔,所以他决定让我重新投入到广大人民群众去历练历练,他自己则重新选择一个符合他标准的女孩做女朋友。就这么着,我和虫子分手了,虫子并没单身,他在我之后的女朋友是他高中时代的女友――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啊,没想到谈恋爱也有这般道理。
我跟虫子分手那天心情极其郁闷,在我们学校的机房里狂上网,QQ上遇见了一个网名叫“洗脸”的男生。我抓到这个人就是一顿诉苦,搜肠刮肚地把苦水都吐给他了。他说:“你头回谈恋爱吧?” 我说是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一般头一回失恋的人都这样。”我在QQ上跟洗脸郁闷了半天,谈到专业的时候,他说他是学经济的,“在理工学经济真没劲!”
我一听来劲了,“你是理工的?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吧。”
“我凭什么啊我?!你哪儿的啊?我请你吃饭你来得了么?”
我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废什么话啊你?!既然让你请我就肯定吃得了,你请不请吧?”
洗脸在那头也来劲了,“我请!你来我就请,有种就上理工南门外头的网吧找我来。你站大门口喊‘洗脸’,我就出来了。”
“行,你说的啊,给我等着!”说完我关了QQ拎包就跑,扭头跟等我机器的杜宵说:“我还没交钱呢啊,你帮我跟那阿姨说一声儿,我先走了。”我趁看机房的老师不在溜出了机房,暂时性地拖欠了两块钱的上机费。
天已经开始冷了,我戴着手套手还冻得直发硬。我的自行车已经破得连偷车贼都不屑一顾了,也省下了我大一时代平均每个月都要去一次缸瓦市的力气。南门离机房才多大远点儿道儿啊?打个喷嚏的功夫就到了。我刚失恋,心情不好,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都能干出来。于是,我站在网吧门口,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大喊:“洗-脸!!”
这么一嗓子,全屋子人都瞅着我,就是没人搭理我。于是我锲而不舍地又把音调加高了八度:“洗――脸!!!”这回有人搭理我了,从角落了站起来一个穿黑色羊毛衫的男生,一只耳朵上还挂着耳机,一脸莫名惊诧地望着我,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走过去,推了他一把:“杨思北你有毛病吧?闲着没事儿你装什么纯情啊?还‘洗脸’呐?!”
杨思北慌忙摘下耳机,把自己的东西胡乱塞进书包,拿起衣服拉起我就走。
“你赶集呀?跑那么快干嘛?”跑到门外,我甩开杨思北的手,“别拉着我,男女授受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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