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把瓜子嗑得震天响。就住在一栋房子里,再躲她能躲到哪儿去?等到瓜子壳堆成了小山,薛琴说:“哎呀,要上楼睡觉了。你们两个中午不睡会儿?”
徐言站起来:“睡。阿婆,我跟你一起上去。”
“好好。”
徐闻刚要跟上去,薛琴又说:“哎闻闻,记得把电视关了。”
徐闻因此跟迟一步,上到二楼薛琴还没关门,徐言已经钻进房间啪嗒一声将房门反锁。
他站在原地微愣,薛琴喊他:“中午睡会儿啊,这么早起来跑步,现在不累?”
“哦,好。”
徐闻进了房间,翻了几页书看不进去,做题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她最后似乎说,他们不能再……
她明知道不可能。
他顾自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将刚才演算错的过程盖住。越涂却不受控地越来越用力,直到笔尖穿透,将纸面划得一片疮痍。
啪一声,笔被他掷到墙上弹回来,骨碌碌地滚到地上,又被他烦躁地一脚踢到床底。
不能,不能,他难道不知道“不能”?他陡然觉得真恨她,她为什么不干脆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骂他是禽兽是变态,告诉爸妈他这畸形心理,甚至一手掐断他命根子算了。
那样也许更好过。
正年初叁回娘家,姚桂月带着姐弟俩去探亲。大圆桌旁围坐了一圈亲戚长辈,徐言洗完手出来,只剩了徐闻旁边的位子空着,留给她的。
“闻闻以后想不想读医?”姚家出医生,不只姚桂月,几乎代代都有从医的。“读医科苦是苦点,熬出头可是铁饭碗。”
“都大了,让他自己决定吧。”
“言言是文科吧?文科学中医也行啊,女孩子读中医好。”“行啦行啦,个个都被你说得去学医,医学院都不够我们家人读的了。”
说得热闹,只两个心中早有主意的当事人沉默不语地在吃饭。徐闻余光瞥见她大概是不好意思伸长手臂夹菜,一直在吃面前的西兰花。自己剥了一只清蒸虾,趁着大家都在说笑,眼疾手快蘸了酱油放进她碗里。
没想到还是被大姨眼尖瞧见了。姚桂兰发现件大奇事似的:“喔唷,闻闻怎么这么懂事,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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