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白子霁还是被他这句话给晃了身, 以至于接下来话筒交到他手里的时候, 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说了点什么。
明明不是发情期,白子霁却感觉自己有点像发情期时的症状。
——大脑空白,血液流速加快,心脏带着一点酥酥然。
白子霁做事一向是有规划的类型。
他喜欢每一步都在自己设计好的, 或是预料到的范围内。
但傅望就不一样,他永远不按计划来,永远把别人原本想得好好的思路带着跑。
他们原先的台本写的万无一失,他偏不要。
他就要在几千万人面前说他有多喜欢白子霁,要对着全世界宣告,他们的感想才不是台本里所拟写的那样,他就是一见钟情得那么突然,那么不可理喻,那么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爱信信,不信拉倒。
白子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傅望这样的人。
他当然不是个完美的人。
他什么情绪都直接写脸上,半点不懂收敛;做事从来没有规划,时不时跑偏;也总有自己的小脾气,还经常在惹人生气的边缘疯狂试探。
可他喜欢你十分他就表现出来十分,喜欢你一百分就表现出来一百分,不掺任何成年人世界里的虚假杂质。
他上一秒被你拒绝后表现得垂头丧气,下一秒又重燃斗志,重新拿起大喇叭吹起表白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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