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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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哥儿也仰起头，殷切地望着沈颜沫：“我们可以去吗？”

沈颜沫不想两个孩子去顾家，可望着孩子憧憬的眼神，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便道：“去吧，明日早去早回。”话落看向叶少甫，见他没说话，只是含笑望着她，便知他也赞同。

誉哥儿和傲哥儿点头答应，又让沈颜沫哄他们睡觉，说在东宫遇见了刺客，如今心神未定，要娘亲哄才能睡觉。

沈颜沫无法，只能领着两个孩子去了他们的院子，给他们洗漱后，看着他们换上睡衣，讲了两个故事，哄睡他们，才回房歇息。

她进屋见叶少甫倚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听见声音抬头看过来：“孩子们睡了？”

“睡了。”沈颜沫去了里间梳洗，再回来时叶少甫还在看书。

叶少甫见她头发湿漉漉的，下了床找了一块方巾，来至她身边为她擦拭头发：“明日可有空，咱们去城门口一趟如何？”

沈颜沫想了想：“孙家那些人流放出京了？”也太快了些。

叶少甫一面给她擦头发，一面道：“证据确凿，又有皇上的威压在，谁也不敢怠慢，自然快了许多。”

翌日清晨，沈颜沫将两个孩子送到顾家门后，嘱咐他们不可闯祸，看着他们进门，才吩咐车夫去城门口。

城门口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

孙家的亲戚连襟，再加上王家及端郡王府的人，足有两三百口人。这还是下人们早已被发卖的情况。又有官兵维持秩序，百姓们不敢上前瞧热闹，城外的地方还算宽敞，能容下这些人。

车夫依着叶少甫的吩咐，将马车停在最前面。

沈颜沫掀开帘子，一眼便瞧见了孙老太君，被两个中年男人搀扶着，步履踉跄地走着。

此刻的她哪有雍容华贵的样子，一身囚服，手上带着铁链，头发凌乱，面容愁苦，脊背还算挺直，也仿佛苍老十几岁。

两日不见，花白的头发早已全白，好似感觉有人在看她，缓缓抬头，朝沈颜沫的方向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沈颜沫清楚感觉到那双眸中夹杂太多东西，有悔恨，有懊恼，更多的却是杀意。

若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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