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孩子了。
这里不是真的秽世界,这是他的记忆,他是可以控制的。
他的发丝生长,双脚双腿化作根系深深扎入地下。他遍寻整个梦境,试图寻找重六的所在。
但还未感知到重六,他先感觉到了鼓声。
鼓声狡诈地隐藏在所有的噪音里,但到底震动的频率与秽世界本来的频率不同。祝鹤澜在秽世界里待了十五天,那种震动已经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他恢复成人形,寻着鼓声寻去。他走的很小心,因为在秽世界,本来看上去是平地的地方可能其实是悬崖,原本陡峭的山壁走上去却如履平地。但好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印在他记忆中的,倒也没有多少难度。
忽然,他看见了那面鼓。
一面巨大的、立起的鼓。鼓的背面并非皮子也非木质,而是一些皱缩在一起的血rou,聚合的地方连出一条长长的、脐带一般的东西,从大地之下冲突而出。血红的大鼓那斑驳的鼓面不停震动,而敲击它的人一袭黑衣,戴着缀满黑色鸦羽的微笑黑色面具。他的动作宛如诡异而富有深意的舞蹈,阵阵节奏搅动着整个记忆的节律。
鼓在震动的时候,鼓面时常会出现奇异的幻影。仿佛是无数张人脸拥挤在一起,被挤得扭曲扭曲变形。
滚滚红雾开始从祝鹤澜身上蒸腾而出,他的眼神中闪过锋利割人的杀意。
大巫打鼓的动作停了,但奇怪的是,那鼓面的震动却没有停下。阵阵轰鸣催逼着什么令人不安的东西滋生……
“万物母神之祭司。”桑鸦阴翳的视线从面具的空洞后面射出。
祝鹤澜冷然道,“滚出去。”
桑鸦轻笑几声,“我是在帮你啊。他早该醒来了,你却迟迟不肯动手。你刚才已经进入了他最深的记忆不是吗?机会就在眼前,你仍然在拖延。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的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不劳你过问。”血红的絮状秽气缭绕着祝鹤澜周身飞舞,宛如张开的利爪对着狂妄的入侵者。
“你想逃避你的责任,因为你是我们之中在人间行走最久的,你开始眷恋人间,忘了你是谁,忘了他们永远不会接受你。你忘了祝璃霜的下场了?”桑鸦随意地将鼓槌扔到地上,他身上没有弥漫秽气,但是所有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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